小燕文学

第7章 牛头人之殇（第1页）

新年第一轮金日露头，金光铺落，一片林

地，一只老牛身披金霞，一捧捧地将坑中沙土扬出坑外，宛如金砂，宛如飞洪。

口中唱着不知名的山歌却难以遮盖的凄凉。幽深山林，梅枝点血，枯树败草，孤坟只牛，对了还有吹来丝丝微凉的风。

坑不多时就挖好了。

牛头人将已成焦炭的故友放了进去，动作轻柔，因为他怕打扰到他的兄弟长眠。

没有棺材，没有葬品，一切都由牛头人一手操为着。

土也是一捧一捧用手捧下去的。

远处黑白无常，崖判官、夜游神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他们是神，但却把情感看的比谁都重，曾有几时，他们也想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他们就静静地望着不出声，一点声音也没有。牛头人将地一点点埋好，一声不吭地拿出一块石碑。

用手指在上面刻

新历二零二三年农历一月一日

一生豪气回肠，侠肝义胆，忠贞不渝。铁魂不屈，铁膝不弯，铁拳不俗、铁心不凉。傲世铁雄，绝器利器一一林重之之坟。

写罢郑重其事地将碑插好，从虚空中扯出一碗酒，洒在坟前。

朝辉相映，一切看的都那么神圣

做了这一切之后牛头人坐在林重之坟一家

一个人说道着什么。

“老林啊，你终于死了，你终于还是死！

你曾经问过我，我为什么会如此帮你了

我告诉你啊，因为你和一个老家伙像的很呀，像他一样倔，一样傻，一样不屈。但是吻他比你强呀，可惜和你一样去了。

本来等你老死后我去给你求个阴职，一起当同事的。

可惜了呀！可惜了！

对了，我刚才给你喝的可是我偷老崔的好酒呀，他也就在他生口的时候喝生一两杯，这次我偷了一的坛子呢！

来你一碗，我一碗。

记得有一次啊，我在外面捉鬼的时候见你在那小广场上打太极的时候，我施了个法术叫那旁边的老太太凑了过来，人家一醒就说你要耍流氓还给了你一个大逼斗，老响了，事后我也没和你说

可你呀，也还是没有告诉你的老伴叫什么，你说你不负责任的伴死了连个碑都不立，你还那么执着

阿云是吧，我记得你提过几句的.

阿云之墓如何

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能不能听见.

你这要当重爷爷了，你这好重孙，我们一定和个小太爷一样供着，你放心去吧.

还有一次啊，我跟你说…

那牛头人独自一个人不知疲倦地说了一天，待到第二日之时。

牛头人站起身来，用一只小刀、将头上之角切下一块。

道：“你看呀，这不就左右都缺了吗？对了老马和你一样的待遇了，我也好长时间没去老马坟前去了，都有点想他了呢。”

说罢把那缺牛角放在坟前而牛头人则是踏破虚空而去了

后来呀，牛头人死后和老马葬在一起了，那也是后活了。

可能是因为怕马面一个人寂寞，也怕打扰到他们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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