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8章（第1页）

&ldo;啪&rdo;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明彦的脸颊上留下个肥掌印，&ldo;你这个神经病！&rdo;老女人丢下句话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将凉了的饭菜端走，这是明彦一天的伙食，一口也没有动过。

&ldo;好痛啊！&rdo;明彦这样才感觉自己活着这个事实。脸上疼痛发烫的感觉使他清楚地感到自己不是一具尸体。想着明彦便开始自慰了起来，发出性感的喘息声，口中断断续续叫着：&ldo;越越&rdo;。

完全不知道明彦在呼唤自己的越，正在和拓燃缠绵，也许没有明彦的出现，两人会比任何人都幸福的，明彦对于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呢？

&ldo;我爱你，好爱你，越。&rdo;拓燃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大胆过，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一直一直地说，每一次都是在强烈而疼痛的销魂快、感中用尽了力气嘶喊着，泪水也不断地流下来，虽然越会小心地替自己舔掉，但是他知道越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每一次和越做完都要让他疼的下不了床，对自己，越并没有对明彦的那么怜惜，虽然自己比明彦要强壮点，但是那样暴烈的性、爱让他窒息。越发泄无聊时会找他，酒醉后会找他，有时半夜醒来就会要了他，但最多的时候是在他想明彦的时候，自己成为了可笑的替代品。拓燃还是不清楚越是不是对自己有感情，可能连越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的心大多数在明彦的身上，所以他决定找明彦谈谈，使一切完结，无论是好是坏，都比现在大家伤心要好。

拓燃瞒着越来到了医院，医生知道他来了后，很慌张地躲了起来，拓燃去问其他的护士也都很在逃避他，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去找明彦。

当他站在明彦的床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乎是一具裹了层皮的骷髅。那张透明而白皙的皮肤变成了黄褐色，漂亮而清澈的眼睛变的混沌而茫然，两边的脸颊深深地嵌进去，明彦就这个大着手脚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ldo;明彦？&rdo;试着呼唤他的神志，却发现他手腕上的刀痕，刚想抚摩这道伤口，却发现他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拓燃的心好象被什么揪紧了，眼眶渐渐涌上了泪水来。此时有个年轻的护士经过，拓燃一把拉着她的手，向她问情况。

&ldo;先生，请你冷静点好吗？您抓的我好痛啊！&rdo;年轻的护士有点惊恐地看着他瞪圆的眼睛。

&ldo;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rdo;

&ldo;我……我不太清楚，大概是自杀未遂吧！&rdo;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拓燃的表情说，&ldo;因为承受不了药物的折磨，加上情绪上的波动，他那天真的很可怕，要不是及时把刀抢了下来，他恐怕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了啊。&rdo;

&ldo;什么药物？他不是快要好了吗？&rdo;

&ldo;是镇静剂，后来加了量，为了控制他还加了吗啡，所以他现在和吸毒的人没有区别。&rdo;

&ldo;为什么医院要给他加这种药？&rdo;拓燃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很多。

&ldo;这个……听说他是精神病，还杀过人，所以医院里的人都怕他会不会发病，就有人出主意了。说反正死了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的什么的，我也很同情他的，他们真的很残忍对他，把他根本不当人看待……&rdo;小护士明显是刚来不久，敢这么说话，但是后面的话拓燃已经听不清楚了，他走回病房，将几乎没有重量的明彦从床上抱起来，转头对那个护士说，&ldo;我不会放过你们医院的，我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rdo;说完抱着明彦离开了。

拓燃没有开车回去，他现在很乱，看着在后座沉沉睡着的明彦，胸口很压抑，他不知道当越看到这样的爱人会有什么反应。他明白那天明彦为什么要说那么残忍的话气走他们，想到这里，拓燃的心就开始闷了起来。在河边的堤坝上，吹着轻柔的微风，拓燃鬼使神差地将瘦弱的明彦抱在怀里。

明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到拓燃背对着自己抽烟，便努力发出声音叫他：&ldo;哎&rdo;只发的出一个音节而已。

&ldo;醒了啊？&rdo;拓燃轻柔地转身问他，&ldo;身体有没有不舒服？&rdo;

&ldo;我……&rdo;说话都显的费力，明彦索性闭口摇头。

&ldo;没关系，你不用说话，好好休息，这里是我为你借的房间，还请了护工照顾你，所以你要好好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去见越，也许是我自私，我怕越看见你这样会崩溃的，所以自作主张地把你安排在这里。&rdo;看到明彦失控的泪水后，拓燃叹了口气，&ldo;你何必瞒我们这样作践自己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带给越幸福的吗？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养病，为了越，明白吗？&rdo;看到明彦吃力地想张嘴说什么，拓燃用食指堵住了他的话，&ldo;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越最爱的一直都是你！&rdo;

明彦这下彻底地泪水决堤了，他用手捂住脸，可是泪水依然从指fèng中漏出来，拓燃浅笑着拉开他的手，用手帕擦干他的泪水，&ldo;留点水吧，你已经几天滴水为进了，把这杯水喝了吧！&rdo;

……

以后的日子里，拓燃每天下班都去小公寓看明彦，他的状况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护工是高价请来的，有一定的医疗水平。但是除了毒瘾，这个东西依然折磨着明彦脆弱不堪的身体。好几次，拓燃都不得不将明彦绑在椅子上，这样才能避免他用自虐的方式减轻痛苦，虽然这种非人的痛楚几乎让明彦咬舌自尽，但是由于拓燃在身边用越的名字鼓励着他，使他克服了过去。

还有一点，明彦还是很难开口说话，平时只要拓燃在一个人说，他在听而已。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精神上的刺激使他心理产生了阴影，使他不能说话了。这都是专家说的话。

明彦有时会笑了，因为拓燃会说好多越小时侯的事情逗他，越小的时候闯过很多祸，同时也知道越是他妈妈偷情生下来的私生子的事情。所以从小得不到父母的爱的他很怕寂寞。

偶尔越会怀疑拓燃每天晚回来的原因，但是都被他用工作推脱了过去，现在的明彦还是脆弱的，不能被越看到，在等一段时间吧！拓燃抬起头看着夜空，幽幽地叹了口气，替明彦盖好了被子，轻轻关上了房门。

……

误会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小公寓的阳台上洒满了光，明彦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看着街景，马路上嘈杂的人群和他的安静形成了对比。护工满意地看到他一天比一天气色好，这样她的工钱就可以拿的心安理得了，她的年纪比明彦小，却觉得照顾他是应该的，也说不上具体的理由来。看了看表，离拓燃来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要准备饭菜了，可惜酱油没了。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明彦，看见他半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阳光，就放心地出门了。

&ldo;我出去买瓶酱油啊！&rdo;知道他不会回答什么的，但是要让他不要担心为好。轻轻掩上房门，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ldo;叮铃&rdo;门铃没过多久就响了，是护工没带钱吗？不会，她是个很谨慎的人，那一定是拓燃了，明彦走过去开门，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ldo;啪！&rdo;门开了……

拓燃看着会议厅的挂钟，离散会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是两个小时，他慵懒伸了下懒腰。

&ldo;凌总，这个企划您看……&rdo;漂亮的女秘书娇滴滴地问他，&ldo;凌总？&rdo;

&ldo;呃？啊，什么？&rdo;在不知是哪里神游的拓燃被秘书的声音拉回现实而有点窘迫地被大家注视着。

&ldo;您是不是最近为了公司累到了？那还是休息一下吧！&rdo;

就这样，意外地，拓燃可以早点下班，这样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看望明彦，还能早点回去烧饭给家里的饭桶吃。想到这里，拓燃轻松地哼着小曲开着他的&ldo;大奔&rdo;一路飞驰向明彦居住的小公寓。

在路过大卖场的时候，他想到可以买点零食给明彦吃的胖一点，于是将车停好进了卖场里面。

开门的明彦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了，甚至变的惨白的可怕。对方在看到他时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双方僵持了很久直到……

&ldo;啪！&rdo;一个清脆的耳光打的明彦踉跄了一下跌到在地。手持在拓燃西装口袋里找到的地址，越怒不可遏地朝明彦嘶吼着：&ldo;原来我哥养的情人是你啊！你还真是够贱的啊，勾引我以后还来勾引我哥，你说你到底想干吗？报复我吗？啊？说话啊！&rdo;看到明彦无辜地眼神后，越更加狠下心肠来。他走进门后将门反锁上了，一把拎起明彦的衣领。&ldo;你说话啊，说你不是故意的啊，说你最无辜，都是我们的错啊！&rdo;

明彦很想说不是，但是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暴戾的越，像是要把自己杀了一样，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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