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4章（第1页）

&ldo;等了不少时间了吧？&rdo;瞅见她眼前的茶杯空了，我问道。

沙也加摇摇头，&ldo;我到得太早了，本来还以为会很堵呢&rdo;

在昨天晚上电话里，我们商量下来她打车坐到这儿，之后的路由我来载她过去。

我点了咖啡和三明治，她又追加了一份冰淇淋。

&ldo;天气真帮忙啊&rdo;我从窗户里仰头看了看天空。

&ldo;是啊，不过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从晚上开始要下大雨呢&rdo;

&ldo;嗯？是吗？&rdo;

&ldo;是啊，我打电话去问了长野的预报&rdo;

&ldo;真聪明&rdo;

那一带的天气的确很多变，我回想着，无意中转头看了看她的身边，她那只路易斯提包塞得鼓鼓的。昨天晚上说过，我们准备当天就返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女孩子也需要带那么多行李。但问她这事儿又显得很奇怪，所以我就没吭声。提包的旁边放着一只纸袋，里面肯定装了相册吧，昨天她说要带来给我看的。

服务生走了过来，把我们点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我一边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时不时地撇两眼沙也加，她正用扁平的小勺吃着冰淇淋。那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冰淇淋的样子和以前完全没有改变。

无意间又瞄了一眼她的左手腕，她带了和上次不一样的一只手表，这只的表带是皮质的，很粗。我猜想她是为了更好地遮盖住手臂上的伤痕。

吃完早餐后，我们出发了。从甲州街道继续往西，立刻就出现了标有&ldo;调布高速公路&rdo;字样的路牌。

&ldo;嘿，我带了cd，可以听吗？&rdo;进入中间机动车道，车速稳定在100码之后，沙也加客气地问。我的车上安装有cd播放器。

&ldo;好啊，什么曲子&rdo;不会又是由民的歌吧，我心里想着，问道。这是她以前经常放给我听的歌手名字。

从喇叭里传出的还是英语歌，不过风格有点不同，&lso;是johni插el&rso;沙也加说。

&ldo;你其他还听什么歌呢？&rdo;

&ldo;bonjeby&rdo;她回答，我意识到她的爱好的确变了不少。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人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堵车并不严重，大约一小时后我们便来到了须玉。只是离开收费站花了我们不少时间，因为去清里的车太多了，几乎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不过我们俩从旁人的眼光看来，应该也像一对来欢度周末的情侣吧。事实上，在学生时候我们的确在清里住过一次。我们住在连环画上出现的那种简易旅馆里，吃着并不好吃的法国料理，这些我都有印象。那香肠真是难吃。

坐在身旁的沙也加，噗哧笑了出来。当时正和其他车辆一块儿驶到国道141号公路上‐‐俗称清里线，道路两旁种满了银杏树。

&ldo;怎么了？&rdo;我问她。

&ldo;我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这里时候的事情，那次住在一个破烂旅馆里，还记得吧？&rdo;

&ldo;嗯&rdo;其实我也想起来了呢，这句话我咽了下去。

&ldo;你一看到那幢楼房，你恨不得赶快逃走呢，还说讨厌这种像情侣旅馆一样的地方&rdo;

&ldo;这么说来是有这么回事啊&rdo;我半边脸露着笑容。

&ldo;最后你没办法还是住了下来，第二天在清里的街道散步的时候你还吃了一惊呢，因为那边花花绿绿好长一排都是土特产商店啊&rdo;

&ldo;那次真是好惨&rdo;

&ldo;然后你一直催我快走快走，弄得我连礼物都没法好好买&rdo;

&ldo;我光是走在那里就觉得难为情呢&rdo;

&ldo;你真是啊&rdo;

我们不由得笑出了声，我思忖着该不该问她&ldo;我们顺路去一次清里？&rdo;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用力踩下了油门。

不久后，路边渐渐可以看见一些装修豪华的咖啡店，还有一些被冠以人气小屋的商店。和那时完全一样，大概今后也不打算改变这种趋势，因为连正在建造的建筑都笼罩着一股相同的气息。

再往里开了一会儿，左边出现了一条岔道。在那里转弯的话就可以通往我们曾经散步过的清里小镇，但我不加思索地直行了下去。

&ldo;你爸爸一直开车出门吗？&rdo;

&ldo;是啊，他以前可是出租车司机呢&rdo;

哦，对，我想起来了，这事儿我还是高中时候听说的。

&ldo;要是这里到了冬天，轮胎链还是不可或缺的呢&rdo;

&ldo;这么说起来，我爸爸经常把轮胎链塞在行李箱里，他对此的解释很糙率，说是什么以防突降大雪&rdo;

&ldo;说不定是来这里的常用装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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