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婚礼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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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7）

七、酒席宴上

那个大大咧咧、手一伸出来就可见到手腕上的一块手表的荒年的大哥热情地请所有的迎亲人到堂屋里吃午饭。屋里成品字形的摆了三张大方桌，大家彼此谦让着、推辞着，最后坐在上席的首座的除了我还有司机王启明，舒人、东明、乜儿、杨哥分坐两厢，周儿和马三坐在下座；另外一桌是女客，除了学琴和荒年，还有学琴的姑妈和女儿，还有荒年的一些长辈和姐妹。

那个在县木材公司当木工的荒年的三姐夫杨哥那天很活跃，敬酒的事当然非他莫属，司机说要开车，当然可以不喝酒，舒人是今天婚礼的主管，声明只喝一杯；马三自称"皮肤过敏"，那副老实的模样就只倒了半杯；笑嘻嘻的周儿和快人快语的东明推辞不得，当然要喝双杯的；倒是一向豪爽的乜儿从一开始就和杨哥攀着喝酒，你一杯我一杯，结果几杯酒下肚，杨哥就有些醉意了，卷着舌头摆着手、摇着头告饶说："不，不能再喝了！"

那些还散发着热气的菜肴是一道道流水般的端上桌的：头菜是鱼糕，还有蒜苔炒肉丝、炒萝卜丝、蒜苗炒豆干、炒白菜丝；还有一碗米豆腐、一碗蒸肉、一碗扣肉，还是*丰盛的。因为是大事，所以家里请了厨师，只是味道很差劲，有些菜咸得要命，还有些菜似乎没洗干净，一桌来自城市的客人都品尝到了，可也在勉为其难，不过和荒年之后告诉炼石的一样，这样的丰盛在农村是很少见的，怪不得那些在场坝的桌上喝酒吃饭的亲朋好友都是狼吞虎咽的模样。

有趣的是，王启明很快吃完一碗饭，叫了声"小雷"，就把碗递给闻声而来的荒年手里去添饭，还得意洋洋的声称："我这个人喝酒不行，吃饭还是冲锋在先的！"可是当他从荒年手里接过自己的饭碗的时候，一下子就傻了眼：那碗饭被堆得满满的，加上压得结结实实、堆成一个小山似的，他在好奇的问着："我的天，怎么不用张围席把饭围住？"笑声中有不少人就那么吃惊地看着那个身高体胖的男人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大口吃肥肉，硬是将那一大碗饭吃得一粒不剩，实在是令人观之。

王启明一边接过笑脸盈盈给他端来的茶水，一边还胜利的威胁着荒年："嫂子，今天晚上你就会看见我的厉害！""错！"东明的反应很快："晚上让嫂子看见厉害的是我们王哥！"王启明赶紧纠正道："我说的是闹新房！""还是错！"舒人在慢悠悠的说："闹新房是我们大家一起闹，怎么成了你一个人的事呢？"

酒足饭饱以后，从酒席上撤下来，那一帮迎亲的男人又在屋前场坝上围着桌子打扑克，阳光越来越温暖，小风吹得越来越令人感到惬意，就有越来越多的客人从屋里涌出来，打牌的打牌，说话的说话，喝茶的喝茶，站的站、坐的坐，我发现这里的两大特点，第一是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吃瓜子，第二是无论是***的少年还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婆都会抽烟。

更有趣的是，城里来的围成一团，农村的也在一起，这从来就是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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