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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半,虞霖与值下半夜班的肖医生交接情况,把病人的大概情况和注意事项交代清楚,强调了几个重点观察对象。
回到一中10栋,楼下就可以看见303厚重的窗帘透着昏暗的光,让他心里暖暖的,还是高中那几年,外公睡觉前也会给他留着玄关处的灯,每晚他一开门,灯光总会让他感觉到暖意。
原以为她总会稍稍跟平日不同,她还是睡了,该感慨她心态好,还是要埋怨一下她对他的忽略不计呢?
他把行李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一一放置好,到盥洗室把自己收拾干净。
睡着的人还在睡觉,没睡的人却睡不着。
躺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侧躺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回到旧日时光,那时她总做噩梦,从不大哭大闹,用手抱着自己或拽进被子,微微地颤抖,默默地流泪,无论他怎么喊都醒不过来,只有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把自己的手代替了,似乎是他的温度才能让她有所感应,她也习惯了黑夜中的灯光。
当年稚气而倔强的女孩,已经在时光中变得清冷而平和。这些年是他不曾参与的时光,也是他无法挽回的遗憾。
他轻轻地靠近,再靠近,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她的柔软,分享着她的气息,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他的爱人,是他念了十来年终有所得的人。
一天的兴奋慢慢平静,数年来的惶惶不知所终,数月来劳累疲惫渐渐消退,而狂乱不定的心最终落定。
他的第五个想法是:朝同食,夕共寝,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怀里的人一有动,虞霖就醒了,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林榆干净而羞涩的眼睛,他低头在她略有些干涩的唇上亲了亲,感觉到睡衣衣襟被抓紧了,他更是加深了这个吻,轻而易举地总舌头撬开她的牙齿,进去从未去过的地方,左寻右探终于找到她的舌,一点一点地勾着它,引着它,戏着它,弄着它,却发现自己被它勾引,被它戏弄,把自己给迷失了,沉沦了。
林榆闭着眼,任由眼前的人领着她前行,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吮吸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她要失控了,似乎唯有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突如其来的一只干爽温暖的手覆盖在胸部,继而是轻捻慢揉,而另一只被温暖柔软的唇包围,轻轻地啃噬,重重的吮吸,前所未有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开,蔓延到四肢百骸,蔓延到每一颗细胞,严实封在口中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溢出来。
虞霖忆起了自己的整个青春期,每个一段时间特定的梦镜,梦中的人从开始看不到脸,到后来模糊不清的脸,到清晰地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记得自己越来越真实的感觉,那是自己羞涩而美丽的秘密。这个埋藏多年的秘密,守候多年的梦镜,就这样从青春期开始有了延续……
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让林榆恐惧,那是她对未知的抗拒。她开始挣扎,不停地摇头,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要怎么表达她的感觉。突然而至的疼痛,让她停止了一切动,停止了翻江倒海的思绪,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疼。
她疼,他看在眼里,他也疼,他一动不敢动。这是梦境中从未有过的,他只能轻声细语地安慰她,用唇和手细细地安抚她,直到她稍稍放松,他才敢缓缓动起来,这样的克制隐忍给给了他不一样的体会,却也让他感受到后面的畅快淋漓是何等地肆意与飞扬,却是梦里从没有过的。
一场无需言语参与的欢爱结束,虞霖抱着她,手脚缠绕9一起,脸贴着脸,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榆榆,老婆,榆榆……”
林榆不敢睁眼,不敢看他,等虞霖欺身上前,吓得她挣脱束缚用手挡住他,口不择言:“下次,下次。”
惹得虞霖一阵大笑,更是想着法儿逗她:“现在就可以下次,要不要……”
林榆连忙缩进被窝,说:“不要不要!你还要上班。”
虞霖在床尾找到睡衣穿上进了盥洗室洗漱。
等他做好鸡蛋炒米粉,回房一看,床上的人又睡着了,昨晚刚说想要一起吃早餐的想法,没了。
虞霖把一半早餐装起来放在电饭锅里保温着,等她醒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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