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18章 军训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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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吃过晚饭，他们都出去了，宿舍就我自己。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触动心思，从床底下拿出小黑板，略加思索，写了一首诗：

八十三万列江边，君臣失色百姓寒。

苦心孤诣周郎出，灰飞烟灭谈笑间。

郑重署名：刘瑜。

周瑜是我最欣赏的古代将领——“四大名著”中我读得最熟的是《三国演义》，《水浒传》读了一遍，《西游记》大概有三五遍，《红楼梦》至今读了不到五分之一，诸葛亮那些奇计神术虽然令我激动不已、久久回味，却知大多都是假的，一些是刘备等人的张冠李戴，一些则是虚构，我认为在书中，周瑜的军事才能是第一位的，曹操、陆逊都不及，更不必说姜维、钟会、邓艾等。

晚自习，我正埋头看《成功学》，听见前面骚动，原来是发书。我很振奋，激动，就像是士兵看到武器，而且书发下来了，也真正确定我在中文系的事实——好像潜意识里我还残存着担心，现在方才完全放心。我也想到，军训很快会结束，然后就可以上课了，我很希望早日上课。

一共发了7本：《古代文学史》四卷本，然后是《外国文学史》、《心理学概论》、《文学概论》。我逐个打开扉页，写上名字，然后拿起《古代文学史》第一卷就如饥似渴地读起来。

我觉得书挺不错，也是第一次梳理自己所学的知识：先秦文学、秦汉、魏晋……我看得很快，中间都没有上厕所。直到下课，一本书差不多快看完了。

大家一个个走了。我仍坐着不动，只是屁股逐渐倾斜向外，把蹬着的左脚放下来，眼见快没人了，才合上书，站起来，快步离去。因为我没有钥匙，不能锁门，我决定尽快配一把钥匙。

他们在宿舍依然是高谈阔论，熄灯了仍然兴高采烈。

我一声不响，侧身向壁看书，熄灯了就合上书，放在床头，改为仰卧，手臂向后托着脑袋，枕在床栏上，闭目养神，胸口充盈一股气息。他们声音虽然大，我却没有听进去一句话内容。

第二天训练，我完全忘记了隔壁班的女孩，也不再留意本班的女生，什么“鹭鹭”之类。

第一次原地休息时，我率先出列，唱了一首《壮志豪情在我胸》。可惜有些紧张，以至于有些忘词，又口干导致声音有些发颤，甚至变调，尤其是没有唱好最后一句话：“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我觉得很遗憾，因为自己选择这首歌是经过仔细考虑的，不过我能够站出来就已经战胜了自己，而且有几句唱得还可以，这很给了我自信和活力。

其实是我昨天心理太忧郁了，又钻了牛角尖，我岂可“偶受春风即折腰”？还说什么像米卢一样享受快乐呢！我应该心存一份感激，留一份冷静的快乐。要笑，但不必大笑，独自微笑，生活要有激情，不然会活得很累的——心累！

记住：跳起来，跑起来，笑起来，唱起来，你会发现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极美丽和美好的。但是更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学习，尤其是英语，你一定要给自己一片天空，不可太让别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午饭后，照例是先回宿舍到水房冲凉，光天白日，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不在乎敞开的门，好在阳光正好，里面一片阴影。洗完之后，大家拿着脸盆挡住前面，光屁股跑回宿舍。

我见操场上有几个人在玩球，去宿舍放下饭缸，兴冲冲地下楼来。玩了一会儿，各自的水平便显现出来了，他们的技术都远不如我，我很快就感受到他们投射过来的羡慕眼光，心里也不禁自得。

程一善和柳江山也下来了，还有隔壁宿舍的潘封光。潘封光有点儿像小罗，只不过是大号的，但是技术却差远了，应该说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他除了开个大脚还凑合，其他完全就是蛮力、粗暴、凶狠“三件套”。程一善盘带有一些感觉，传球还算精准，但是戴着眼镜又弓着腰，太缺少视野。柳江山倒是会扣球，也能过一两个人，速度却太慢了，过去了又被追上，脚步一乱球便丢了。

相对比，我的身体条件是最好的，技术更是最全面，而且我速度快、意识好——特别是得球后的快速启动和门前的嗅觉灵敏。我既可以胜任前锋——左右路均可，尤其是左路，因为我的45°外脚背射门向来是“一大绝技”，无人可及，又可以中场调控，特别是前腰——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类似里瓦尔多，能传能射。

场上还有两个“眼镜兄”，一个瘦小一些，传球还不错，另一个带球有些花哨，就是太黏了。好像他们也是中文系，我有心一问，只是向来孤傲惯了，只有别人问我，没有我问别人。

而我的眼睛则被另一个人所吸引，他自己带了一个球，在对面球门处玩，一会儿射门，一会儿带球疾奔，几次跑过来，技术很不错，颠球犹胜于我，身体条件也很好，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劲儿。

我看他的年龄有点儿不像是学生，有些奇怪。我决定也去买一个足球，平时多加练习，相信学校里肯定有足球联赛，到时候可以一显身手。

下午训练结束之后，我到宿舍痛快地冲凉。然后去吃晚饭。饭后早早去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我便没有坐下来看书，而是在黑板上写几个字，感觉不错。然后站在窗口看向窗外。

感觉好像进来一个人，脚步很轻。我回过来，见竟然是班主任。

我站直身体，退后一步。一方面是我不太知道怎么开口，另一方面是18号晚自习的时候看到他，我就不喜欢，一是年龄太大，二是看上去性格软弱。

他走过来，问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笑着说了。他点点头，说我成绩不错，是班级的第二名。我心里一动，想问第一名是谁，情知不好开口。他忽然问我想不想当学习委员，我不禁又心里一动，但是想到自己的“既定计划”：大一上学期先搞好学业，立稳脚跟，尤其是完成首要任务——努力提高英语水平，委婉地推辞了。

他勉励了几句，然后出去了。我送到楼梯，看着他下楼，心里挺高兴，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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