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秦司墨放心,她尽量把每句话说得不那么费力。
秦司墨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抓住林歌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了几下,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我知道你要支开我跟他们说话,我哪也不去,就在这,我保证,我只是陪着你,绝对不插嘴,让我留在这,好吗?”
秦司墨几近祈求的语气让林歌儿没办法再把他赶走,她抓住秦司墨的手紧了紧,最后闭上眼点点头,然后看向青山老人和莫普。
“肖甲和父亲那里怎么样了?”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莫普站在旁边,看着满头是汗的林歌儿道。
林歌儿心里稍安,又问,“现在产产道开了几指了?”
接生婆跪在床边,一直注意着生产的情况,“回娘娘,已经三指了。”
三指,那还有好长时间。
林歌儿握着秦司墨的手,“先先给我做点吃的,我先保存体力。”
“已经吩咐厨房了。”秦司墨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不打算离开。
林歌儿没有什么好再交代的了,肚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没力气说话,她看向青山老人和莫普,“剩下剩下的事情就就交给你们了,拜托。”
林歌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开口了,越说话越疼,因为阵阵抽痛,她的额头,脸颊上涌起一层层细密的汗,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抓着秦司墨,将秦司墨的手心抓出了一道一道血痕。
秦司墨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任用她抓着他的手,还从容的拿起毛巾替她擦汗。
阵痛到了傍晚,才终于听到产婆的一声惊喜的叫声,“好了好了,十指已经全开了,可以生了。”
林歌儿疼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了这一声惊喜的叫声,她立刻睁开了眼,“十指全开了吗?”
“已经开了,王妃娘娘,接下来您要使劲了。”
“王爷,产房到底是污秽之地,还请王爷尊驾,先移步到外室。”
莫普和青山老人两个毕竟是外男,就算有王妃的嘱托,他们也是被帘子隔开,而秦司墨就坐在床边,旁边的嬷嬷见他还不走,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劝阻。
“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不必在乎本王。”
“可是”没这规矩啊
感受到秦王冰冷的视线扫射过来,嬷嬷后面的说出口的话又自动咽了回去。
最后叹了口气,答道,“是,王爷。”
热水一盆一盆的往屋里端,血水也一盆一盆的往外倒,看着那一盆盆血水,秦司墨觉得脑子里直往上冲血。
“王妃,用力,再用点力,已经看见头了。”
嬷嬷跪在床上,鼓励着林歌儿。
林歌儿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遭过那么大的罪,以前知道母亲伟大,现在才觉得,尼玛古代的母亲才是真伟大啊。
她也不管自己现在惨不忍睹的样子有多难看,也不在乎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东西了,只要是趁手的都抓住,能让自己使上力气的东西都抓在手就好。
“秦司墨,你混蛋,我他妈再也不生了!”疼的急了,林歌儿破口大骂,声音传到王府院子里,洒扫的下人一听这话身子都抖了三抖。
王妃这生孩子还真是彪悍啊,连王爷都敢骂。
秦司墨眼睛都红了,看着这样的林歌儿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痛苦。
“是是是,都是我混蛋,咱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啊。”秦司墨林歌儿十指相扣,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认错,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她。
“王妃,胳膊出来了,胳膊已经出来了,王妃再使点劲,腿就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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