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31章（第2页）

&ldo;怎回来了？&rdo;林中，少雀看到跃走回来，讶然问，&ldo;睢罂呢？&rdo;

跃瞥瞥他，面上有些不自在：&ldo;回去了。&rdo;

少雀不解：&ldo;为何？&rdo;

跃深吸口气，觉得闷热得很，拉拉领口：&ldo;方才有人将她叫了回去。&rdo;

少雀笑起来：&ldo;原来如此。无事无事，还有下回，这可是大邑商。&rdo;

跃不理他。

&ldo;放心好了，&rdo;少雀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ldo;这些事我比你知道。&rdo;

&ldo;知道什么？&rdo;跃问。

少雀得意地说：&ldo;我就知道那女子面生反骨，我说林苑深处有猛兽，她果然就去了。&rdo;

跃扬扬眉梢，不置可否。

&ldo;话说回来。&rdo;少雀想了想，道，&ldo;睢罂那个族妹睢姱不错哩，你同大王说说，把她给我吧。&rdo;

跃啼笑皆非。

&ldo;回殿上吧。&rdo;他说着，拍开少雀的手，整整衣裳，朝来路迈步走去。

夜莺

夜晚，圆月高悬。

王宫中，无数烛燎映着高台和重檐，似悬在夜空中一般，另有一番煌然之美。

商王林苑中的阙台乃是新造，以楼阁长桥将几座高台连起，有群山连绵之感。商王坐在最高的台上，与众多贵族饮酒赏月，又命瞽人奏乐，命巫女舞蹈，热闹如白日一般。

跃亦陪在席中，与几位卿事饮酒交谈。他们正说着话，小臣乙走过来向跃禀报，说兕侯要离开了。

兕侯算是跃的族舅，闻得此言，跃放下铜爵，亲自去送兕侯。

高台边上，小臣正为兕侯披衣，旁边站着妻子妇侈和女儿兕骊。

兕骊见到跃走来，面上一喜，对兕侯道：&ldo;父亲，王子来了呢。&rdo;

兕侯回头，见到跃，脸上露出笑意，忙与妇侈及兕骊向他一礼。&ldo;王子。&rdo;

跃还礼，问：&ldo;国君就要回去么？&rdo;

&ldo;正是。&rdo;兕侯道。

跃挽留道：&ldo;可乐舞未毕，父亲还命小臣去添酒食。&rdo;

妇侈笑道：&ldo;国君年事已高，近来颇禁不住饮酒熬夜，明日还须启程返国，更当早歇。&rdo;

跃讶然：&ldo;国君昨日才到大邑商，明日就要返国？&rdo;

兕侯莞尔：&ldo;国中近来风雨不调，来大邑商之前，我曾与卜人贞问，过两日便要行雩祭。且今日见大王与王子安康，心中甚慰，亦无憾矣。&rdo;

&ldo;如此。&rdo;跃微微颔首。说罢，他令身旁的小臣乙拿来一只白陶罐，亲手交与兕侯：&ldo;我闻得国君腰背有痛疾，今年大巫制得良药，我取了些来，国君不妨试试。&rdo;

兕侯神色吃惊。

兕骊看看那陶罐，又看向跃，没有说话，却双目盈盈。

妇侈忙道：&ldo;大巫良药，便是大邑商贵族亦求之不得，岂可受王子这般厚意。&rdo;

跃道：&ldo;此药是父亲赐下，我无疾，闲置亦是可惜。赠与国君，却是正好。&rdo;

兕侯看看跃，神色感慨而欣慰。

他接过药罐：&ldo;如此，多谢王子。&rdo;

跃微笑，道，&ldo;国君明日启程，愿灵佑无阻。&rdo;

兕侯再礼，又说了一番道别之言，妇侈搀着他，缓缓走下高台。兕骊跟着他们离开，却脚步缓缓，不时地回头向跃望来。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阶下，跃转身，沿着来路走回去。

阙台的长桥连绵，在夜色和烛燎中，显得漫长。

跃今日饮了不少酒，已有些倦意。夜里的清风从远处吹来，夹着糙木和露水的味道，沁人心脾。跃望着前方通明的灯火的喧嚣影绰的人群，走了一段，停住步子。

&ldo;王子？&rdo;小臣乙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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