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17章（第1页）

他说成这样，每次的礼物却总是超出预期的贵重。只是顾衍之从来都将这些东西送得很轻松。前年生日宴会，他在牵着我下楼前，将一颗小拇指大的浅紫色透明石头系在我脖颈上。那块石头璀璨剔透，灯光下稍微转一转，就晃得令人移不开眼。我问他这是什么，他随口说：&ldo;玻璃珠子，好看么？&rdo;

以至于我当真就戴着那颗玻璃珠子下了楼。然后在不知所谓中差点被一众目光尖锐刺穿。后来找到食品区的叶寻寻，她正在那里奋战焦糖布丁，抬眼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差点将布丁呛出大半。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镇定，指着我脖颈说：&ldo;这就是顾衍之送给你的生日礼物？&rdo;

我捻着那串项链：&ldo;啊。玻璃珠子，好看么？我个人觉得还是挺好看的。&rdo;

她剩下小半布丁也差点呛出来，半晌面无表情道：&ldo;那你把这颗玻璃珠子送给我行么？我拿我所有项链给你换。我还有一串正宗红珊瑚呢。&rdo;

我说：&ldo;你喜欢？&rdo;

叶寻寻冷冷地说：&ldo;我当然喜欢。整个t城的女人都没人敢不喜欢。你知不知道这是上个月香港拍卖会上的压轴珠宝，这么一颗粉钻，颜色还透着紫，简直是要价值连城的好么。&rdo;

&ldo;……&rdo;

我看看顾衍之，这样英俊的眉眼，在灯光氤氲下，衬得愈发犹如冠玉一般。我突然生出一点勇气，低声说：&ldo;顾衍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rdo;

他说：&ldo;为什么这样问？&rdo;

我说：&ldo;我就是在想，你这个年纪也该有女朋友了啊。你看楚煜和江燕南，两三个月身边就有不同的美人换一换，旁人看着都挺赏心悦目的。&rdo;

&ldo;那是他们。&rdo;他说得漫不经心，尔后又笑了笑，&ldo;鄢玉不是也一直单身？&rdo;

我说：&ldo;我就是在想，你这个年纪也该有女朋友了啊。你看楚煜和江燕南，两三个月身边就有不同的美人换一换，旁人看着都挺赏心悦目的。&rdo;

&ldo;那是他们。&rdo;他说得漫不经心，&ldo;鄢玉不是也一直单身？&rdo;

我说：&ldo;可是那总有你喜欢的类型呀。你是喜欢强硬一点的，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呢？叶寻寻说男人只喜欢长得漂亮的，你也是这样的吗？&rdo;

我这话其实问得有点不抱希望。因为往常每次碰到这种话题，总是会被他不动声色地岔过去。可是这一次他看了看我，脸上有点笑容：&ldo;大概我挺喜欢可爱聪明的那种。&rdo;

我的心口又跳了跳：&ldo;是像叶寻寻那样的吗？&rdo;

&ldo;嗯？她那种小丫头聪明过头，还是去祸害鄢玉比较妥。&rdo;他随手将手中的流苏晃了晃，像是想起来什么，将手里的玉呜蜩递给我，&ldo;喜欢吗？小玩意儿。&rdo;

&ldo;这如果就是你准备的生日礼物，&rdo;我抄着手，斜眼看看他，&ldo;那我不是挺喜欢的。&rdo;

他笑着说，&ldo;你又不讲你想要什么。&rdo;

初春夜晚凉意料峭，我站在门边这么久，终于察觉出赤脚跑出来的寒冷。眼前这个人丰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有漫不经心的傲慢味道。可同时又温柔，还带着一点小捉弄。或许很会算计人心手腕深沉，可是在你面前，他总是有点笑容，从未对你展现过那些凉薄时候。

我喜欢他喜欢得不是很久。只是三年。可总觉得已经尝遍酸甜苦辣的滋味。他值得，而我心甘情愿。

我的眼眶酸疼。突然有点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第十五章、这世上最热烈的事物不过三种。伏暑的日光，盛放的牡丹，以及刚开始浓蜜的爱情。皆是转瞬即逝罢了。（一）当我还在大山的时候，曾有几个羌族的男孩来镇上与我们一起读书。他们信奉白石神，与我们的规矩略有不同。羌族村寨最高处筑有羌雕，每座房子都有四个尖尖的石头做成的白角。篝火晚会是男孩女孩定情的时候，当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女孩，会趁跳舞的时候凑过去，逗留在女孩子身边攀谈讨好。如果女孩没有排斥，男孩会试探握住对方的手，再轻轻勾一勾女孩子的手心，来表达爱意。

羌族的男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这样告诉我。恰巧被父亲在讲台上听到，本来平板的面容上突然露出几分微笑。镇上的孩子都敬畏他，只有我胆子最大，抓住他眨眼间的变化大声问：&ldo;父亲你笑什么？难道以前你就是这么做的不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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