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口水,活着,比死了苦涩。
第3卷
第四章寂寞是我总比你爱得…
第四章寂寞是我总比你爱得多(五)
文薛舞
&ldo;你带她走,除非她死,死了的无魂,就是尸体了,也就没用了,我就不用和小阎王交待了,也不用担心某些用心良苦的人滥用她了。&rdo;关老板打了个哈欠。&ldo;不然这样,你自己做一个无魂去,比她更好的。&rdo;
那个华丽的男人明显的生气了,看起来在隐忍,&ldo;棺材板子,有台阶不下,你是不给阿九面子么?&rdo;
&ldo;说起来面子‐‐&rdo;关老板摸了摸下巴,几天没有刮胡子,青茬茬的了,&ldo;我自己好像也没有。&rdo;
自称阿九的男人指甲突然暴长直接倾向关老板的喉节,我和小姑娘同时的啊呀了一声,那凌厉的风居然刺痛了我们的眼睛,眼珠一下感知到寒气,我开始流泪。
关老板就那么让他的指甲穿透胸膛,他还在笑,&ldo;冲动啊,阿九。&rdo;他人退后了一步,用铁链铰断了指甲,然后那些指甲残片就融化在了他的身体里面,一滴血都不曾流过。&ldo;这是你第一次向冥差出手,看来,你是很急着要什么,不过对不起,这是我的任务,我先得了手,我也不打算让你。话说回来,就算你得了手,我也要抢回来。&rdo;
叫阿九的男人收回了指甲,看着我,&ldo;这个无魂,对你那么重要么?&rdo;
&ldo;我自己中的因,我自己想看到结果,这样,而已。&rdo;关老板拍拍身上,&ldo;这事情我就当没发生,你带你的小丫头回去吧,下次再让我看到这小丫头耍这样花招来钓无魂,我会直接带她走。&rdo;
气氛再一次冻结。
阿九的眼睛转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一声,&ldo;走吧,lily,这次,你怕是栽了。&rdo;他招了招手,lily很不服气的恨恨将我松开,我才发现那勒着我的绳索状东西,是这个可爱小姑娘的尾巴,眼睛一霎,小姑娘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ldo;嗯,那个,我想说的,就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do;那男人眨了一只眼睛,很媚的一个眼神,抛给我,抛给关老板,然后带着小姑娘出了门。
他们是什么?怎么会有尾巴和暴长的指甲?我走进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关老板见他们走了,才对我挥挥手,&ldo;进来。&rdo;
我站在原地,其实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他不让我跟阿九走了算了,什么样的结局我都接受。这样屈辱的和这样陌生的他回去,我岂止是犹豫而已。我只能冷冷的看着他自己走出去,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表示自己的反抗。
&ldo;进来‐‐&rdo;他又回头。&ldo;我们没有时间了。&rdo;他大步走过来,半抱半拖的,将我拖到屋子里面,我看到里面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站在死了的男人身边,好像时间停滞了,女人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是不变的,即使是关老板当着女人的面掀开男人的被子,她都面不改色。
恶心到呕吐的人是我。
男人小腿以下齐根被切去了,看伤口是新的,而且生肉腐烂的味道那么浓重‐‐原来不是病。看他发烧的样子,一定没有采取过任何的消炎措施,现在死了,反而是好事情,至少那种痛苦不会再有了。
&ldo;这两个人都不该死的。因为那个小姑娘幻作所谓第三者,让女人妒火中烧,所以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这个直接结束了两个人的性命。&rdo;关老板淡淡的说。&ldo;小姑娘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阿九钓你而已。如果说女人的寿命,本来是到今天,但是小姑娘的出现扰乱了一切,所以现在需要你的帮忙,无魂的死气,可以让她在正确的时间,终结。你若不帮忙终结,他们就不会再轮回了。&rdo;
我看了看这个可能还来不及解释就被折磨死了的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他床前眼睛空洞的女人,难道这样才算爱的深么,鱼死网破的爱啊。我听完了关老板讲述的故事,便用手合上了女人的眼睛,女人僵直向后倒下‐‐时间似乎又开始运行了,我听到远处的鸡叫声。缩回手,第一次感觉人的生死,不过是在手的翻覆之间‐‐而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对于心早已经死了的她,我的死气更是重到她完全不能承受。我们在女人收拾好的遗物中找到一个日记本,上面只有一句血红的留言‐‐寂寞是我总比你爱的多。确实,砍了一个男人的腿,他是不能离开了,又真的得到了么,又真的不寂寞了么。
至于关老板用了什么样的寿财,我不再过问,我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慢慢消化第一次杀人的恶心感觉。
第五章遍身罗绮者不…
第五章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一)
文薛舞
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把一张脸从桃型拉成了瓜子型,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关老板仔细的看了看我的下眼圈,说,&ldo;葫芦。&rdo;
我连什么是葫芦都不想问,不是不好奇,我在赌气,我不要和他说话,不要好奇,不要被他激起的所有情绪。那种感觉就如同,一直觉得自己是和他平等的,突然有一天知道自己根本致使人家眼中的一个物件而已。
我又开始抽烟喝酒了,坏习惯有的时候却是唯一忠实的好朋友。除了这个,我也曾经想找个男孩子假装自己的男朋友好让自己不孤独,也在游荡的时候,在隔壁的城市找到了一个不知道我身份的男孩子,可是我的一个吻就要了他的命,他糊里糊涂的变成了我杀掉的第二个人。不知道被我得初吻杀死,是不是死得很刺激,反正当时我吓呆了的拼命跑,第二天在报纸上看到他莫名暴毙街头的消息。是,他在晚上游荡着找女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死吧。他死了之后,同样死掉的,还有我找同伴的这种需求,我不会有人类同伴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往往因我而死,如果真的是我爱的人,那么报应还是会在我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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