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31章（第1页）

她调皮地笑他：&ldo;天哪，什么味道？快开窗！&rdo;。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说：&ldo;江修仁，你再说一次我吃醋看看。&rdo;

他一步一步地退了出来，从此以后‐‐不，他和她再没有从此以后了。他能把她忘记的，他无所谓的，什么也无所谓的，就跟以前一样。

番外七你是我的幸福吗？

想着好久没有见娉婷了，便打电话给她，约了时间、地点出来见个面。娉婷炯娜地踩着高跟鞋而来，一条某名牌的风衣，摇曳生姿。她远远地看着她过来，心里赞叹了一声。现在的她依旧美得让女人心痛，让男人心动啊。娉婷挑了挑眉毛，看着她道：&ldo;怎么？&rdo;她笑道：&ldo;觉得你真好看。&rdo;娉婷笑着责骂她：&ldo;认识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发现啊。你也太晚点了吧。&rdo;她笑道：&ldo;是是是，是我的错，行了吧。&rdo;两人皆大笑了起来。

娉婷还未与孙平华结婚。孙平华没有为她和父母闹翻，却也没有和父母中意的那个人结婚。同样的故事，在电视里出演的话，肯定轰轰烈烈，赚人热泪，可现实生活中没有。或许某一天他们会结婚，也或许永远不会。一辈子这么长，谁能知道呢？

聊了一会儿，娉婷看着她容光焕发的脸，羡慕又黯然地道：&ldo;子默，我想出国。&rdo;她微微吃了一惊：&ldo;为什么？&rdo;难道她和孙平华‐‐娉婷的眼光移到了远处：&ldo;想换个环境‐‐也或许想换段恋情！&rdo;娉婷的眼里很是落寞，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娉婷与孙平华的感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旁人就算情如姐妹，也只有看热闹干瞪眼的份儿。

娉婷苦笑着道：&ldo;孙平华的母亲动用了关系，将我父亲从学院副院长的位子上弄了下来。我父亲一辈子做学术，并不爱好权势。可正因为这个样子，以这样的方式下来，他更加难以接受，所以就气病了。我前段时间回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她母亲又来找过我，说绝对不会同意我做她媳妇的。&rdo;

孙母的话似乎还依旧停留在耳边：&ldo;于小姐，你除了相貌，有哪一点是配得上我们平华的呢！你要是聪明的话，尽早离开。&rdo;这么多年了，子默的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可她呢？依旧没有名分地留在他身边，以前她曾经劝过于默早点抽身而退，她也想过，也试过，可都没有办法让自己从他身边离开。他说他只爱她，因为他的这句话，她就一直等，等到了现在，以前她还年轻，也就自信，觉得他父母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可日子过去了，时间溜走了，才猛然发现有些东西并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她也累了，很想静静地想想清楚，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人与人之间各有各的缘分，子默有子默的缘分，而她有她的，可一切似乎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有些事情，我们明知道永远没有结果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爱的，也要去放弃了，因为没有结局。

娉婷回到了别墅。在门口站了许久后，才推门而人，里面是她喜欢的欧式凤格，精致而温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亲自布置的，很多物件是她从国外淘回来的，每一件都充满了甜蜜。

她静静地坐在壁炉旁边的角落里，抱着双膝。孙平华回到家，打开灯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他忙走了过来，问道：&ldo;怎么了？&rdo;她最近越来越失常了，有天半夜里醒来，她竟然睁着眼睛在看他，他被吓了一跳，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

她抬了头，默默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道：&ldo;我们分手吧！&rdo;语气很平稳，仿佛已经说过无数次一样。孙平华呆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后把手伸到她额头，心乱地道：&ldo;你生病了吗？怎么了？一个人胡言乱语什么啊？&rdo;

她拨开了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与他对视：&ldo;分手吧！&rdo;孙平华站在那里看着她，脸色深幽：&ldo;不可能。&rdo;她笑了出来：&ldo;那我们结婚啊。&rdo;他僵在那里，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她笑得越发大声了，犹如大风中的花朵，枝叶乱窜：&ldo;不能回答了吧。我知道，我从来就知道。你说爱我，爱我的美貌，是吧？觉得把我带出去有面子，是吧？&rdo;他抓住她的手，怒道：&ldo;你知道不是这个样子的！&rdo;

她还在笑：&ldo;那是什么样子的，你说啊！&rdo;他还是没有说话。她挣脱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道：&ldo;那好，我让你做一道选择题。你是选我呢？还是选你父母？&rdo;他只僵硬地站在那里。他能怎么选？父母是天生的，他能选择吗？可他也爱她。

他没有说话，什么也没有说，连挽留也没有。她的心似乎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一阵一阵的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怎么会冷呢？明明边上是壁炉，应该很暖和的。可她就是冷，不停地发抖，就算用双手拥着自己的身子，还是在抖。

两人就这么站着，站了好久。她强逼着自己冷静，淡淡地开口道：&ldo;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我们分手。&rdo;转身背对着他，朝楼上走去。他大步地朝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纤细柔软的手臂，冷冷地说道：&ldo;我没有同意，也绝对不可能同意。&rdo;

她猛地转身，手一扬，朝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上去，只听&ldo;啪&rdo;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她怒道：&ldo;放开我孙平华，你以为自己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啊，左拥右抱，很快活是吧。可惜，有人愿意与我共享，我于娉婷还不屑呢。你以为你是谁？我若是要做情妇，这北京城里多的是人排队。&rdo;

他愤怒的眼里有几丝狼狈：&ldo;你说什么？&rdo;她笑了出来：&ldo;你既然要与她约会，那么就光明正大的。何必偷偷摸摸地坐在角落呢？她本来就是你父母中意的媳妇不是吗？干吗要偷偷摸摸委屈别人啊？坐在角落有什么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do;若不是那天亲眼所见，她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可她的梦也被敲醒了，原来他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约会‐‐前一晚还与她恩爱缠绵的人，第二天竟与别人约会，想来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解释道：&ldo;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个样子……&rdo;她嘲讽地笑道：&ldo;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跟我结婚，yesorno？&rdo;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分手了，可还是贪恋，贪恋他会说他选择她，愿意和她结婚，似乎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多年的日子她没有错爱过他，这样她走的时候也少些伤痛。这样以后的日子，如果偶尔回想的话，也就少了一些遗憾。

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ldo;你以前并不介意这些东西的，你说这些只是形式。&rdo;她扯出了一个笑，冷冷地道：&ldo;可我现在在意了，不行吗？&rdo;以前，以前的他，爱她，哄她，宠她，似乎她就是他的一切。现在呢，跟那个女的约会回来，还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吃饭了没有。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以前，总以为爱情是最大的，什么也可以没有，只要他爱她就足够了。因为她也爱他，不想也不能失去他。

可江修仁和子默，让她明白了过来，爱也是要有责任的。爱一个人到深处，就是对她完全地负责，就算是心爱女子的一个感冒，她的男人也要负责。江修仁就是如此的。那日她到他们家，子默摔碎了一个杯子，想去捡碎片。江修仁忙止住她，轻柔宠溺地对子默说：&ldo;不要动，不小心手划破了怎么办？我是男人，所有有一点点危险的事情都由我负责来做。&rdo;

那一刻，她真的好羡慕，好羡慕子默。

所以才突然发现，原来是他爱她不够深。所以他不能对她负责。那么，从此之后她的人生由她自己负责。

她转过身，很轻很柔地道：&ldo;平华，或许我老了，不能再这么浪漫下去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呢？我们‐‐好聚好散吧。&rdo;他与她的火车终于是到站了，两人就要各走各的路。其实每个人都一样的，生命中还是会有别人，进入、离开。

子默在一阵手机铃声中被吵醒，睡意蒙陇地推了推身边的他，示意他去找电话。江修仁一个头，两个大，又火又烦躁地嚷道：&ldo;三更半夜的是谁啊？这么晚，有毛病啊！&rdo;但还是苦命地起来，找到老婆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是于娉婷。放心了，按了接听键，这才递给了她。

她迷糊地&ldo;喂&rdo;了一声，娉婷的声音传了过来：&ldo;子默，是我。我想跟你说声再见。&rdo;她猛地清醒了过来：&ldo;娉婷？&rdo;娉婷&ldo;嗯&rdo;了一声，道：&ldo;我凌晨三点的飞机去巴黎，想跟你说声再见再走。&rdo;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子默急道：&ldo;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去送你？你等我，我马上来……&rdo;

娉婷打断了她，幽幽地道：&ldo;子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等我忘记他的时候，或许等我开始下一段感情的时候，可我一定会回来的。帮我亲亲多多。我要登机了，再见！&rdo;子默急道：&ldo;娉婷‐‐娉婷‐‐&rdo;可娉婷还是挂了电话。她忙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手忙脚乱地要穿衣服。

江修仁一把抱住了她：&ldo;你怎么了？乱成这个样子！&rdo;他的怀抱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静了下来，道：&ldo;我要去送娉婷登机，她三点的飞机去巴黎，我要去送她。&rdo;他将她抱了抱紧，温柔地道：&ldo;现在已经三点了。娉婷就是不想任何人去送她，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告诉你的，不是吗？况且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rdo;

娉婷这么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她带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过来。她与她的这段友情，一直是娉婷主动的。主动来约她、主动来关心她，可她对她，从来就是淡淡的，仿佛可有可无。娉婷如果不给她打电话，她就经常个把月也不会跟娉婷联系。现在想来她真的是坏透了，娉婷为什么要跟她这种坏透了的人交朋友啊。

缩在他怀里，抱着他，哽咽地道：&ldo;可是我会想娉婷的。&rdo;他笑着亲了她一下：&ldo;以后可以去国外看她，况且她又不是不回来了。&rdo;她就是这么一个长情的人，看着不温不火的，其实把一切都藏在内心深处。

第三天，孙平华像疯了一样找上了门。一脸胡子拉碴，衣服皱成了一团，邋遢到了极点。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们这一群人，向来光鲜亮丽，绝不输给任何一个在公开活动露面的明星。

孙平华抓着她的手，哀求道：&ldo;子默，求求你告诉我娉婷去哪里了？&rdo;她看着，有些恨，又觉得有些可怜：&ldo;她如果想让你知道的话，你就不用来问我了。&rdo;孙平华着急地道：&ldo;子默，我找了她三天，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父母家里没有，别墅里也没有，所有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她说要跟我分手，可是我还没有同意，我怎么会同意呢？我永远不会同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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