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子顿时忘了不安,走到小泷身旁问道:&ldo;怎么变成这样?&rdo;
小泷还没换上居家服。
&ldo;卖了。&rdo;小泷简短地答道。
&ldo;咦?全卖了?&rdo;
&ldo;我嫌麻烦,统统卖了。我不想干这一行了,所以把这里的东西以不到半价的价钱全部卖了。&rdo;
民子原本想问为什么,旋即又想,或许他的歇业与秦野被杀有关。
&ldo;小泷先生,&rdo;民子从沙发坐直身子,朝黑暗中的小泷说道,&ldo;秦野先生被杀了!&rdo;
原以为小泷会大吃一惊,但他只是低声地说:&ldo;我知道。&rdo;
&ldo;咦?你知道了?我逃出那里的时候,秦野先生才刚刚遇害,我也没看到他的尸体。&rdo;
&ldo;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了。&rdo;
&ldo;……&rdo;
&ldo;反正比你早一步就是。&rdo;
民子浑身发抖。一条隐形的线索像电波般正从鬼头的宅第朝四面八方传送出来,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涌上了民子的心头。
&ldo;那么你也知道是谁下的手啰?&rdo;
&ldo;大概猜得出来。&rdo;
&ldo;莫非是,&rdo;民子紧张万分地问,&ldo;莫非是黑谷杀的?&rdo;
&ldo;不是。&rdo;小泷明确地否认,&ldo;不过很接近了。&rdo;
&ldo;是谁,快说!&rdo;
&ldo;你不认识。或许你见过他,但你不知道他的身份。&rdo;
&ldo;他经常来鬼头家吗?&rdo;
&ldo;大概吧!现在几点了?&rdo;
&ldo;八点四十分。&rdo;
&ldo;九点有新闻,你看了自然明白。&rdo;
&ldo;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rdo;
&ldo;反正看了就知道!&rdo;
离播报新闻尚有二十分钟,民子觉得漫长难挨。小泷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只玻璃杯。
&ldo;想这些也无济于事。&rdo;
说完,小泷朝玻璃杯斟入麦芽色酒液。
&ldo;总觉得连你也很害怕的样子。&rdo;
&ldo;怎么说?&rdo;
&ldo;因为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rdo;
&ldo;我当然知道,因为有人打电话通知嘛。&rdo;
说到这名通风报信者,八成是鬼头宅第里的成员。因为如此迅速通知小泷,显然当时就在命案现场。她猜不出是谁,这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
&ldo;秦野先生的遭遇蛮令人同情的。&rdo;小泷在民子身旁坐下,&ldo;明天是鬼头先生的葬礼,接着又要替秦野先生办丧事,可忙坏了前去鬼头家吊唁的客人。&rdo;
小泷眉头紧蹙,神情黯然地饮着威士忌。他仰靠着沙发,动也不动,端着玻璃杯直往嘴里送酒。
&ldo;你也喝一杯。&rdo;
&ldo;嗯,谢谢!呃,小泷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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