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21章（第2页）

&ldo;可是我想……&rdo;他着急的想对我说写什么，却被我霍然截断，我必须将话挑明了与他说，&ldo;你是想立我为后，对吗？&rdo;

凝视我许久，终于还是颔首，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ldo;但是理智告诉你，要坐稳江山，必立灵水依为后，但你怕立她我会不开心，所以你这些天一直躲着我。&rdo;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眸子，同时也肯定了我的猜测，&ldo;但是，我无心于皇后之位，更不会成为你的妃。&rdo;

&ldo;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rdo;他突然捏住我的双肩，眼神闪烁不定。

&ldo;我是说过，但是这句话是对连城说的，并不是对皇上说的。&rdo;双肩的疼痛几乎蔓延到心底去，可是我并没有呼痛，依旧平静的往下说，&ldo;现在的你，坐拥卞国，权利至高无上，可是你却出卖了自己的良心。&rdo;

他紧捏住我双肩的手突然就没力气了，无力的从我肩上垂下，&ldo;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rdo;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感动，只有好笑，而笑声也就不自觉的逸出口，&ldo;不要再说为了我，连城，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是如今你却不肯对我说实话，要把你的过错全归咎于为了我，你扪心自问，真的是我了我吗？还是为了你的私心、欲望、野心？&rdo;我的声音如尖刀刺骨，让他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呆滞。

声音在空空的大殿中来回飘荡，直到遁逝他才开口，&ldo;我现在可以放弃这个皇位。&rdo;

&ldo;别傻了，你早已不能回头。&rdo;深深吸一口冷气，&ldo;既然事已至此，就做一个好皇帝，记得你曾与我谈起治国之道时的每一句话，你一定要做到。&rdo;

&ldo;馥雅。&rdo;他突然将我狠狠揉进怀中，&ldo;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rdo;

我用尽全力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冷然的盯着他，&ldo;对不起，我不能在陪在你身边了。&rdo;

&ldo;为什么？只因我篡夺了这个皇位？&rdo;他的声音骤然变冷，紧抿唇畔逸出森然的一句话。

&ldo;碧糙韧如丝，磐石无转移。&rdo;我只能回答这十个字，我的心中一直只有一个人，就是祈佑，即使我与他天各一方，我也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更不能做连城的妃。曾天真的以为，我会于听雨阁终老一生，每日与连城知音畅谈，把酒言欢，我用全心之意来陪伴他身边，为他解开心结，可是如今我错了，他为帝王，作为一个帝王，是不可能有知音朋友。

男子亦为臣，女子亦为妃。

&ldo;好一句碧糙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那你也听好，对于你，朕决不放手。&rdo;他突然将音量提高，情绪波动极大，而且，他在我面前自称&ldo;朕&rdo;，这一刻我就明白，两年来的情谊瞬间破灭，更无信任而言。今后我又会变成金丝雀，兰兰与幽糙又会是曾经那两个监视我的工具，再也没有人真心对我好，听我倾诉心事。

&ldo;那么，奴才告退。&rdo;我突然在他面前跪下，行了一个叩拜之礼，他立刻后退了好几步，失望的望着我，不言不语。

当我由凤阙殿出来时，兰兰与幽糙立即迎了上来，才张口想问我些什么，却听见里边传来连城毫我波澜的声音，&ldo;兰兰，幽糙，给朕进来。&rdo;

她们对望一眼，再不约而同的瞧了我一眼，最后无言的走进大殿，不用猜也知道，连城定是吩咐她们两好生看着我，避免我像上一回那样逃跑。我与连城的关系，真的要回到原点了吗？

&ldo;你见过皇上了？&rdo;一身络衣凤绡紫衣的灵水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我身边，她的脸色苍白，眸中无光，略带一丝紧张。

我颔首，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眼神格外凌乱，慌张的握住我的手问，&ldo;你与皇上……说……说什么了？&rdo;

她的手竟与我一样，冰凉刺骨，&ldo;关于立后！&rdo;

&ldo;立后？&rdo;她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手也明显一颤，显得僵硬。

&ldo;当然是立公主您为皇后。&rdo;我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不经意的拂过肩上一缕青丝，避过她的目光，&ldo;将来，公主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作为六宫之主，定要检点自己的行为，莫为皇家丢脸。&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她目光一凛，声音却更显生硬。

&ldo;只是提醒而已，公主莫紧张。&rdo;温和一笑，再望望空中的皎洁磐月，&ldo;公主恨他吗？&rdo;

她沉默了许久，也侧首与我同望空中的皎月，秋风拂过，我们两的衣袂飘舞，纠缠。&ldo;恨！&rdo;很坚定的一个字，可她后面又接了一句，&ldo;可我更爱他。&rdo;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ldo;那么，请一定好好爱他，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坚强。&rdo;

&ldo;他需要的，只有你。&rdo;声音中藏着嫉妒、不甘、绝望，纠结在一起终成复杂，或许正是这个复杂之情，可以让她堂堂公主放下对连城夺位的恨，看的出来，她到现在依旧在矛盾中挣扎。

我与她并肩而立，许久都未再说话，直到兰兰与幽糙从凤阙殿内出来，脸上皆为一个表情，为难。是连城吩咐她们做一些令他们为难的事吗？

红菱青缎裁制的百褶凤裙，裙摆一圈镶有十二枚金菱冰片，碎小正珠二十九颗，金嵌珊瑚于腰间两侧垂挂，袖口蓝红宝石相措而镶。这件衣裳是连城差人送至昭阳宫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今日是封后大典，我必须穿着这件价值连城的衣裳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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