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第34章（第2页）

&ldo;当然。&rdo;

我解释道：

&ldo;这件‐‐今天晚上的事结束之后，我也许想跟金乔保持密切联系，我可以每天从你这儿打电话给她吗？&rdo;

&ldo;当然可以，罗妲家有太多人进进出出，我知道你希望确定没人听到你们谈话。&rdo;

&ldo;我会在罗妲家待一阵子，然后也许会到伯恩茅斯，我不能‐‐回伦敦去。&rdo;

&ldo;先考虑今天晚上的事吧。&rdo;凯索普太太说。

&ldo;今天晚上……&rdo;我站起来，说了句不适当的话：&ldo;替我‐‐替我们祈祷吧。&rdo;

&ldo;当然。&rdo;凯索普太太诧异我居然还要特别要求。

我走到前门时，忽然起了一股好奇心，说：&ldo;那个桶子是做什么的？&rdo;

&ldo;桶子？喔，那是给学生替教会采草莓的，很大，对不对？可是非常方便。&rdo;

我望望丰腴的秋景，那么平静而又美丽……&ldo;但愿天使和牧师祝福我们。&rdo;我说。

&ldo;阿门。&rdo;凯索普太太说。

（三）

我在&ldo;白马&rdo;所受到的接待平凡极了，我不知道自己期望什么特别的气氛，总之不是这样。

塞莎&iddot;格雷穿着一件家常的暗色羊毛洋装来开门，一本正经地说：&ldo;喔，你来了，很好，我们马上开饭。&rdo;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实际、更平凡的事了……大厅末端摆好了简单的晚餐，我们喝汤、吃煎蛋卷和乳酪。贝拉服侍我们，她穿了一件黑色毛织洋装，看来比以前更像随便哪一个意大利市民。外面套了一件孔雀花纹的毛织长衫，上面编着金线。这一次，她没戴念珠，但是手腕上却套了两个沉重的金镯子。她只吃了点煎蛋卷，其他什么都没吃。她很少说话，用一种保持距离、高深莫测的态度对待我们。这应该使人留卜深刻的印象。但是事实上却没有，反而显得像是在做戏，太不实际。

大部份时间都是塞莎&iddot;格雷在发言‐‐愉快地谈论本地的消息。这个晚上，她表现得完全像典型的英国乡下老处女，除了她身边的事以外，别的任何事都不关心。

我暗自想，我疯了，真是疯了。有什么好怕的呢？就连贝拉，今天晚上看来也只是个痴呆老农妇，和许许多多其他妇女一样‐‐天生就对知识没什么兴趣。

回想起来，我跟凯索普太太谈的事真是太愚蠢了，我们凭空想像了很多事。我想到金乔‐‐染了头发，用了假名‐‐我居然以为她会受这三个非常平凡的女人危害，真是太可笑了！

晚餐吃完了。

&ldo;没有咖啡，&rdo;塞莎&iddot;格雷用抱歉的口气说：&ldo;我不希望太过于刺激。&rdo;然后站起来，&ldo;西碧儿？&rdo;

&ldo;好，&rdo;西碧儿脸上露出狂喜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表情：&ldo;我该去准备……&rdo;贝拉收拾桌子，我走到悬挂旧酒店招牌的地方，塞莎跟在我后面。

&ldo;这种光线下，根本看不清楚。&rdo;她说。

她说得对，那个模糊的白色影子根本看不出是马，大厅中只点了一支暗淡的电灯，灯罩是用皮纸做的。

&ldo;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金乔吧‐‐上次来的时候，说她要好好清理修复一下这个招牌，&rdo;塞莎说：&ldo;不过大概早就忘了！&rdo;她又说：&ldo;她在伦敦一个美术馆做事。&rdo;

这时候听人这么轻描淡写地提到金乔，使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凝视着画说：&ldo;那也许很有意思。&rdo;

&ldo;这当然不是幅好画，&rdo;塞莎说：&ldo;只是一幅劣品，不过跟这个地方很相配，而且至少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rdo;

&ldo;准备好了。&rdo;

我们迅速走过去。

贝拉从黑暗中走出来向我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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