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场战斗,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们身上。”
“哈哈,没办法,我拥有的只有这些。”
钟离所说是在封印外,黑若陀对钟离的偷袭,而那道白光,正是昆钧。
“你不是昆钧吗?”
派蒙很没眼见得插进了二人对话,昆钧倒也不恼,哈哈笑了两声,想去摸摸派蒙头却被派蒙避开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向其他人解释起来。
“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有些事我也是到了这颗树下才明白过来。确切说,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
天地,阴阳,两仪,这边的和那边的龙王,他们便是此种存在,他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
结界松动后,若陀龙王的力量在外界化作一个孩童。他用这种身份向人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
随后他想到,封印松动便是有机可乘,掳走矿工挖出封印入口,内外合击即可冲破封印。
“你胆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
似是不能忍受自己所想被公之于众,黑若陀放大声音打断了昆钧。
“我只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于人类。”
也是因此,“昆钧”的意识才会如此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明明是个普通人确能读出石头的记忆,但他的目的虽然没有明确记起却一直将他引导。
“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异样。”
钟离看着“昆钧”,眼中是往日从未见过的温和。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实在太久远了。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在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亲自守护的璃月港。
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是人类攻击了赖以为生的地脉!”
“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龙王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若陀龙王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
...失去理性
纵使摩拉克斯分出力量阻止龙王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
【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中,又分化出了【我】。我与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不,不...”
早已遗忘这些的暗若陀自然是不能接受不能理解...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之辈的盟友!”
“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是你忘记的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明明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东西,却就这样被不经意说出了口,暗若陀彻底地下了头,白色烟气穿过封印将他环绕,他身上黑气愈淡,“昆钧”身上白光愈浅。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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